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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摘精选《看花期在眉间,一路向晴》

栏目:文摘精选|发布:田歌 已在故事者网站发布【34】篇文章
日期:2024-01-30|来源:散文选刊|作者:刘丽芬|阅读:手机阅读

感谢田歌发布文摘精选《看花期在眉间,一路向晴》,内容如下:

村子并无人种栀子,一般都为野生。

虽是如此,它们还是开得很好,亦结得很好。栀子结果的过程比起李子和梨子的时间会更长些。在我很小的时候,阴历十月上下,有霜的时候,便随祖母去摘采,栀子并不长在深山里,只在房前屋后或无人管的灌木丛里。也有一些勤劳的人,如有看到哪个丛里有栀子树,便会劈开乱草与杂木,并不去理会谁会去摘采,只是想让采摘的人更容易与方便而已。

成熟的栀子呈铁锈红色。大约有五六根须瓣,果子呈菱状,每个棱角处,有一条长长的小根须。有的成熟的栀子,会落于树下,我便是捡栀子的了。祖母小心翼翼地摘下栀子,生怕伤了栀树,生怕因她的采摘伤了根须,轻轻地来回摘采。我这个时候,也是不专心的,一会儿捡栀子,一会儿采野菊,还一会儿摘吃的野果,这时的天气是微寒的,我亦会玩得流出汗来。冬季的日头总是走得快,日子便也随之短了。祖母和我回来时,大家都等着我们吃午饭。野栀子并不是如自家摘种的可以生长得很多,与祖母采回来的栀子不过就小簸箕装一半而已。但,全家人亦是很高兴的了。

吃过午饭,我便随同伴疯玩去了。曾祖母把栀子铺开来,放在太阳下晒。母亲与姑姑们依旧忙冬日里的活计,并没去看栀子,我偶尔会与同伴站在栀子旁,用手轻轻去抚摸它的棱角。

孩子是快乐而善忘的。等我几乎都忘了栀子时,会听到曾祖母与祖母说,煮点栀子汤吧。说话的同时,曾祖母便把水放到锅里,这时,她并不放油,然后拿出三四颗栀子,用菜刀在菜板上轻轻拍,直到把栀子拍裂,但不能拍碎,放到锅里刚下的水里让其一起熬,直到栀子水变黄了,祖母将兔肉剁碎,放上地瓜粉,用手一直捏着兔肉呈黏状,这时曾祖母一定是会把火烧得很旺的,祖母便在水开得最欢时,放下兔肉,并不搅动,盖上锅盖,这时的火要最旺的,等那么一两分钟,便把黏在一起的兔子搅散开来,同时把准备好的蒜头也拍碎,放入锅中,再把调料一起下。马上起锅。这时的兔肉汤是微黄的,亦是清香。全家人便围于桌前,脆脆的兔肉,清香而微苦的栀汤,这是全家人喜爱的汤。

灯芯草

灯芯草的叶子是圆的,茎如线般长长的,如葱一样,但是细细的。亦是丛簇而生,长在所有的水沟边,随处可见,一丛丛,细细密密,长及牛腿,如发丝般,丝丝缕缕,纠缠不休。我不知灯芯是叶还是茎,看它实在不像叶子,但它又光滑软韧,极逼眼的青绿。我如今亦是不知它算是茎还是叶。

灯芯草在多水而阴的地方长得尤为欢畅,比通常看到的灯芯更粗更长,这时候,多是要放牛的时候,我便会牵着牛,摘下它,撕开它的表层,灯芯草的芯是白色的,像海绵般柔软而有韧性。牛是不吃灯芯草的。记得小时候,祖母用灯芯草做灯芯。把撕好的灯芯,放在手心,大约小手指般大,把它揉得更软,更结实,成条,放到煤油碗里,点起,由开初的一点火芯,慢慢地一点点亮起,在夜里的微风中,摇晃起来。远远看去,真是一灯如豆。

灯芯草其实更喜长在水洼湿地,亦会开花,细细的,白白的。与茭白、水芹、菖草一起,这样的灯芯草长得又结实又长,牛羊鱼还有鸭以及虫子都不吃,秋冬时,亦不会枯,生长力极强,就是被踩了,看了好像软塌塌的,没几天,又会重新活过来。因此,人们也时常割来做成草席。在太阳底下晒半日,待其更有韧性时,才编起来。待编好时,再拿在太阳下晒,这时最好晒久些。把灯芯草表层的水分晒干,亦让它原有的味道散些去,直到有了太阳的味道,水分干得差不多时,呈黄白,便拿来睡了,又凉爽,又耐用。

小时,喜欢在傍晚的时候,坐于灯芯草边。因为,灯芯草长得最旺最长的地方,亦是最阴凉的。我便就这样坐在这里,一根根地拔下它。有那么十几根,抓在手心里。这时候,太阳刚好落下,青蛙便会出来,它们亦喜欢伏在灯芯草上,呱呱地叫,边叫边跳,我便用脚去动灯芯草,它就跳得越欢,亦不跳得太远。掌灯时分,母亲叫吃晚饭的声音传来,我便一跳一跳地往家走,把手里的那把灯芯草拿给父亲,父亲便为我做如我小手掌般大的小篓子。一两分钟的时间便好,父亲还会在小篓上面做个小结绳,拿在手上,像个小灯笼,绿绿的,我会在那里面放些小粮或小野花。美极了。

清早的灯芯草是挂不住露水的,滑溜溜的。亦有小蜘蛛在上面结个小网,沾些露水,算是替灯芯草挂些晶莹来。

木芙蓉

老屋的不远处,突然野出了一株不知叫啥的花,开得极为艳,叶子为星状,有些像牡丹。我那时是没见过牡丹的,都是在书上的图片上观其影,只觉得,这花像极了,以至后来的日子,我都把它当牡丹来赏。

每次去上学时,都会经过它。它有好几种颜色,白色、淡紫色及粉色,花苞旺极了,花期亦是很长。上午与下午花的颜色是不一样的,到下午时,花的颜色便会更深些,每朵花枯得很快,但结苞却是很多,所以,整株看起来,一直是开得艳丽。

也会去采它,但,它的株上长了许多的蚂蚁,还有一些细小的虫,因此,我就是采了,亦是不能留在手上太长时间。它没有香味,只是艳着。有时,远远地看它,在田野边。坐于田埂上,时而阳光剧烈,时而浓云飘过,亦会落下硕大的雨点。大风吹过,花便会落下一些,光线于此时突然变幻,自己亦不知晓时光转变时,亦是一种成长。那花发出的声响还有摇着的花蕊,景象极是让我入迷,如今想来,那样的久坐,亦是不觉厌倦,还有那些熟悉的气息,洒在太阳下,洒向山峦间的村子里,一朵朵,一束束,静谧而强壮。

记忆的木芙蓉,粉粉白白,一簇簇的,开得令人断了魂。灵魂于此间,看花期在眉间,一路向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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